第67章 膽大包天的破壞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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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膽大包天的破壞勢力
張茜在紅色花車上端坐, 別人看著她是莊嚴肅穆，內裏到底有多難受，只有她自己清楚。
這一路上, 她可算是明白了, 什麽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了, 要不是為了那點兒學分, 她真是想撂挑子不幹啊！
不過這些話也就是想一想，真要是讓她這個時候放所有人鴿子，她也做不到。
這該死的，被應試教育教導出來的責任心啊！
從花車上下來，張茜感覺自己有點兒腿軟。
身為一個速度異能者, 腿部力量無比強大的她, 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腿軟。
看著前方登上祭臺的百層臺階, 張茜都感覺無比親切, 早死早脫身，快點兒讓她把流程走完吧。
想到這兒, 她登上臺階的步伐都顯得比平常, 多了幾分矯健。
荀繁在天上看著，就覺得代表張茜的那個小點, 好像比其他人要快了不少, 跟按了加速鍵一樣，眨眼就到祭臺上了。
祭臺的臺子上面已經擺好了供桌，還有祭祀用得牲畜, 大豬頭看上去老大一個, 整個祭祀現場, 相當具有中式氛圍。
就是主持祭祀和參加祭祀的人，都有一雙大翅膀, 這要是再往身上纏幾圈白紗，瞬間就能和西方天使對等，要不是黑發黑眸，說是天使降臨也不為過。
違和感點滿了。
荀繁看了好幾眼都沒法適應，這每日APP抽簽抽出來的設定，總是能給她不一樣的驚喜。
別人都能絲滑切入新世界的設定裏，就她，回回都要重頭開始。
荀繁認為，全世界再也沒有比她適應新事物更快的人了，絕對沒有！
胡思亂想間，張茜已經走到了祭臺上的供桌前，開始念那又臭又長的祝禱詞，她背了好幾天才背下來，但凡來個記性不好，口舌不清的人，今天就要在萬人面前丟大臉。
張茜一邊兒背，一邊兒看手裏的紙，其實不用背得特別熟，因為按理說她是可以照著念的，但是裏面生僻詞有不少，不提前背熟，今天不是磕磕巴巴，就是腦袋打結，想要像她現在一樣，順順利利念下來，幾乎不可能。
這點兒學分可真不好賺啊！
張茜內心瘋狂流淚。
終於念完了，張茜開始行三跪九叩的禮節，現代人很少跪拜，但是拜神時磕個頭還是可以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在財神的神像前頭長跪不起呢。
張茜拜得時候，滿腦子都是保佑她順利畢業，保佑她發大財掙大錢的念頭。
“祭拜完了之後，今年就能安安穩穩過去了吧？”
“應該是，咱們明州就這個封印最危險，希望永遠不要出問題。”
荀繁在張茜跪下的時候，就落回地面了，她耳聰目明的，人群中有誰在念叨祭祀的事情，她聽的一清二楚。
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就藏在這些人的閑聊話語之中。
“封印還能出問題嗎？要是封印解除，會發生什麽？”
荀繁是真的好奇，她順口問了一句，正在聊天的人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跟他們說話的人是路人，而不是他們的親友。
於是他們七嘴八舌的給荀繁解釋了一通。
中心思想就一個，那就是封印解除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這輩子都不要解除最好，如果解除了，明州整個省可能都會變成人間地獄。
後果這麽嚴重，荀繁不敢問了。
她一直覺得，世界如果是一本小說，那她一定能是小說的主角，畢竟只有她這個主角，手裏頭有能隨時改變整個世界的APP系統，主角標配。
而主角的身邊，從來都是血雨腥風不斷。
這麽危險的玩意，她還是別過多接觸，萬一主角光環啟動，她豈不是害了整個明州。
說話間，祭臺上頭又有了新的動靜。
只見那幾個捧著火球走了一路的異能者，將手中火球一起扔到了祭臺上最大的火盆之中，沖天而起的火焰跟爆炸了一樣，讓四周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瞬間的炙熱。
隨後炙熱消失，那火焰將掛在祭臺四周的紙紮祭品吞沒，黑煙彌漫，沖向天空。
這個過程就很像是那種古代的祭祀。
就差跳舞了。
荀繁看向張茜，她不會看見張茜在祭臺上面跳大神吧？
想想還有點兒期待是為什麽？
可惜她期待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最後張茜又念了一段詞後，就從祭臺上下來了。
接著是沖上來一群穿著特殊服裝的人，在祭臺上一邊跳一邊喊，喊聲做音樂，跳得舞動作很大，和平日裏看見的舞蹈並不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荀繁有點兒遺憾，她手機都掏出來了，結果張茜竟然沒跳舞。
她還打算拍下視頻，以後每年給張茜過生日的時候，可以循環播放一天，到時候一定很好玩哈哈哈。
張茜不知道她的損友在想什麽，她只知道自己終於不用受罪了，下了祭臺，她迫不及待的將身上掛著的零零碎碎拿下來，接著又換了一身輕便日常的衣服。
只有臉上的妝沒卸下來，頭型也是特意做的，和平日裏的她很不一樣。
在群裏發了一條消息，問其他人在幹嘛，順便開始抱怨。
張茜：你們也太沒有朋友愛了吧！我在花車裏面當猴子，你們竟然都去吃吃喝喝了！
張頤蓮：你那是聖女，聖女是很神聖的，什麽猴子，亂講！
張茜：姐！你不知道花車裏頭有多熱，我這一路過來，跟個花瓶一樣擺在花車裏，動也不能動，我還不如個能上躥下跳的猴子呢，要不是為了學分，我絕對要跑！
張茜：就給我三天時間彩排，前期光背那又臭又長的祝禱詞，我就背了整整兩天一夜，我這純粹就是趕鴨子上架啊！
李斐然：啊？三天？不是七天嗎？
張茜：七天是說其他人，學生會七天前才開始籌備，斐然，你不知道？
李斐然：啊，我還真得是一點兒消息都沒聽說，奇怪了，之前好多人都說有七天準備時間，很充足啊
張茜：本來是這樣，比賽結束之後到現在快半個月呢，我一開始也以為七天就差不多都準備好了，結果是臨近七天才開始選聖女，選完之後，還要進行核實工作，光選人和核實就浪費了兩天，後來給我詞讓我背，彩排的時候就走了兩邊，還都只是粗略地走了走！
張茜：真是錢難賺屎難吃，要不是為了學分，我真的是分分鐘撂挑子不幹了！
荀繁打開群，就被一大串群消息糊臉了。
張茜那濃濃的怨氣，隔著手機屏幕，荀繁都能感覺到。
真是難為她了。
荀繁：我看你已經從花車上下來了，現在在哪兒？
張茜：【位置共享】
荀繁點開位置共享，發現張茜距離她很近，她不想走在人群裏被翅膀扇巴掌，幹脆飛起來，直接飛過去了。
她每次都飛挺高，這個是戰鬥訓練後遺癥，距離地面太低，很容易被敵人給拽下來。
於是在張茜眼中，荀繁的出現，不亞於天神下凡了，都是直接從天而降。
“你剛剛是在哪兒？我在人群裏找了半天，一個人都沒看見。”
張茜怨氣濃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全程她沒有看見一個小夥伴的身影，這讓她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可是荀繁來得這麽快，不像是距離這裏太遠。
“一直在天上，地面太擠了，其他人不知道在哪兒看了全程，之前還在群裏討論來著。”
荀繁解釋了一下，張茜這才想起來，她發消息之前，群裏未讀消息已經有999+了，應該都是議論花車游行的。
這樣想著，不穩重的大腦冷靜了下來，她被熱的心煩氣躁，才會誤會其他人。
“抱歉啊，我以為你們都沒在，忘記還能上天這件事了。”
知錯就道歉，然後盡量改，這是張茜的習慣。
荀繁擺擺手，示意她並不介意，“封印怎麽樣？還安穩嗎？”
自打從別人口中，得知那封印很可怕之後，荀繁就很擔心，這封印會被解除。
張茜是聖女，按理說，封印怎麽樣，她最清楚。
結果面對荀繁的詢問，她給出的答案是不清楚。
“我這個游行的聖女，說白了就是個主持人，具體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
張茜表示，她拿那麽點兒學分，還想讓她幹多少事啊。
她當一場主持人就行了，就算經濟下行，異能大學的大學生，聘用費用也還是很高的。
“而且剛剛的儀式，算不上真正加固封印的儀式，只是跟初一拜祖宗一樣，是個具有象征性意義的活動，真正加固封印，會在晚上清場之後。人多眼雜，封印要是被人蓄意破壞，那後果可不是一般嚴重，必須得小心謹慎。”
聽了張茜的話，荀繁的心情更沈重了。
她幹咳一下，清了清嗓子，問張茜，“你看過小說嗎？”
張茜“啊”了一聲，遲疑地點點頭，“應該，算是看過吧？”
“幹什麽這麽不自信，看就是看，沒看就是沒看唄。”
“我不確定你說的是什麽小說，你這個態度，讓我感覺自己說什麽都不太對勁。”
張茜直言不諱，荀繁剛剛那個表情，搞得她有些發慌，不知道該說看過，還是沒看過了。
荀繁了然，她在朋友面前並不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慌亂。
“抱歉抱歉，我就是在想，在小說裏，一般這種封印，似乎都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被破壞掉，然後該出現的災難，遲早會降臨。”
張茜聽了荀繁的話，並不當回事，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可咱們是現實世界，哪兒來的那麽多小說劇情，人生就是平平淡淡過每一天，怎麽會跟小說裏一樣，日子過得比狗血電視劇還精彩。”
她真覺得自己日子過得很平靜，每天就正常的吃了睡睡了吃，上課打怪兩不誤，哪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小說？如果她的生活是小說，那一定無聊透頂。
荀繁笑笑不說話，如果張茜知道，她一天是人，一天是獸人，一天會異能，一天又成了鳥人，而原本的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她一定不會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很無聊了。
世人皆醉我獨醒，這種滋味可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希望是她想多了吧。
荀繁按下心思，拉著張茜開始東逛西逛。
今兒這個祭祀活動，跟年底的大廟會差不多，特別的熱鬧，街上行人多得不行，人多，商販也多，特別的繁華。
被憋在學校裏大半年了，她們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購物！
賺了那麽多錢，就是為了能夠花出去啊！
天色一點點昏暗下來。
天邊的雲彩一團一團集結，遠處刮來一陣陣風，冬天黑的早，月亮很快就爬了上來。
路燈被點亮，同時一點點小雪粒從天而降，打在人臉上，是微不可查的冰涼。
“沒聽說今天晚上有雪啊，還出著月亮呢。”
路燈的光柱下，雪粒一顆顆反射著點點微光，特別夢幻，也很明顯。
張茜攤開手掌，接了一下，發現除了手心一點點的涼意外，什麽都沒留下。
還以為能看見六角雪花呢！張茜有些遺憾地收回了手。
“確實，天氣預報沒說今天有雪，估計是哪兒刮來的，還好周圍人多，不然多冷啊。”
荀繁擡頭看了眼那天邊無法被照透的雲團，感覺鼻尖有些涼，默默將周身溫度調高了一度。
她穿得在人群裏算是比較清涼的，但也不算打扮得太過，沒冬天穿夏天的衣服。
雖然以荀繁的異能等級，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她可以隨意控制自己身邊的溫度，但是她沒這麽幹，不想做那個人群中最靚的仔。
還有一點，萬一她的異能突然失靈，沒了異能還不多穿點兒，是想凍死自己嗎？
想到這兒，荀繁突然問了一句，“這世界上，有沒有將一堆人的異能封印的辦法啊？”
“封印一堆人的異能啊，還真沒聽說過，不過封印單獨異能者異能的法子有不少。”
張茜閑得無聊，跟荀繁胡思亂想，甚至對荀繁這個聽起來很奇怪的問題，都認真思考回答，可見她是真的逛累了，已經開始感覺到無聊了。
“書上說，是各種陣法，還有異能武器，以及特殊異能，還有別的法子嗎？”
荀繁看過不少書，所以單獨封印一個人異能的辦法，她眨個眼睛就能想出好幾個。
因為在書上也沒看見過封印一群人異能的辦法，所以她才會問張茜，沒想到張茜也不知道。
“就這幾個法子了，大概三類，外物，異能以及陣法，陣法比較少，願意鉆研陣法的人本來就不多，更不要說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有異能，而且異能很強大，陣法多少有些雞肋了。”
張茜搖搖頭，她也只知道這些，荀繁已經說的夠齊全了。
陣法和異能之間的關系，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關系，根據史料記載，在人們還不能很好控制自身異能的時候，陣法就出現了，陣法鉆研之初，是為了輔助異能更好使用。
表面上看，是先異能再陣法，而一個輔助異能使用的辦法，理應是更先進，更省力的法子。
但無奈，現代異能和古代異能，幾乎已經完全不是一個體系了。
這就跟現代科技和古代的科技一樣，雖然也算是同屬一個源頭，但兩者之間已然天差地別，現代一切都是成體系的，被現代人玩出花來了，而且因為現代出現天外域魔，所以擁有強大異能的異能者層出不窮，和古代那種百年可能才有小貓三兩只的狀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陣法是一門需要投入大量精力的學科，一不小心就會掛科，而且學半天，可能都不如異能武器來得強大，而且無論如何努力，也比不過更高等級的異能，它真的很雞肋，關鍵還消耗時間。
沒有異能天賦的普通人學不來陣法，就這一點，足以將陣法這門需要大量時間鉆研的學科，打入冷宮了。
“異能武器在咱們國內都是有編號的，基本上全被國家掌握在手裏，會造成重大影響的異能武器，國家不會允許其出面在市面上，而能夠封印他人異能的異能者，頂天了可以同時封印兩個或者三個異能者，多了就沒有了。”
荀繁了然，那應該沒事了。
她現在放下了心，卻不知道到了晚上，一切都變了。
等人群都逐漸離去，祭臺附近被清空，一群穿著異能管理局衣服的人出現在祭臺附近。
在這群異能管理局的異能者之中，有一個人在，她很好看，可她算不上頂級漂亮的美人，她年紀不大，但她也不是異能管理局裏年紀最小的成員。
但她有A級異能者的實力，並且是整個華國，最有希望在二十歲之前，突破到S級境界的異能者。
她還是最年輕的A級異能者。
她就是表面很淡定，內心很抓狂的荀繁。
誰懂啊！她以為陪著張茜逛完街，今天就算過去了，她可以安心等待明天到來，從鳥人變成一個人了。
結果她人還沒宿舍，就被異能管理局一通電話給叫來了。
負責明州地區的異能管理局分局局長叫鄭圓，一個娃娃臉女生，瞧著二十五六的樣子，但是真實年齡比表面要大上十來歲，沒什麽威嚴的樣子，但其實說話做事都很利索，身上的氣勢驚人的強大。
她過來請荀繁到祭臺附近，幫忙穩固封印的時候，荀繁都不知道該用什麽借口拒絕。
最後迷迷糊糊就被帶來了。
“你們去一號出口那邊守著，千萬不要讓別人進入這一片區域，不管是有什麽動靜，都不能讓人過來，尤其是不能讓他們拍攝視頻，如果有人不聽勸阻，就直接聯系警察，知道了嗎？”
“是！局長！”
鄭圓吩咐好一隊人馬，轉頭就看見荀繁了。
面對這位青年才俊，她臉上不禁浮現一縷微笑，聲音變得很溫柔，一副怕嚇到荀繁的模樣。
卻不知道她這麽和藹，才是真的嚇了荀繁一跳。
荀繁總是能在群裏看見，不少異能管理局的同事，在群裏吐槽鄭圓是個笑面虎，還說她總是用最溫和的語氣，說最紮心的話，特別不好對付。
今日一見，確實氣場很強，主要是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質。
非常強勢，不允許其他人忤逆她。
讓荀繁有點兒別扭，她不是很習慣跟這一類人打交道。
“不用緊張，這次喊你過來，主要是讓你學習一下，等之後，你就是我們明州分局的骨幹了，總局那邊對你非常看好，或許再歷練幾年，我的位置也是你的。”
鄭圓說話的時候，習慣性給人畫大餅，荀繁聽了扯出一抹笑來，沒有接話。
她就說吧，她真的不擅長跟這些混政界的人說話。
“年輕人得有幹勁啊！咱們明州最重要的事物，就是這裏的封印，明州上億百姓的存亡，全都和這一個小小的封印有關，每年鞏固封印，是必不可少的步驟，在這期間，必須提防那些來自國外的勢力，或者是國內的瘋狂組織，他們會想盡辦法來破壞封印。”
明州是華國大省，無論是在人口、農業、經濟哪一方面，都占據了重要作用，而且省內還有稀有金屬礦，每年光賣礦，就不知道為國家掙了多少錢。
如果明州出了差池，那華國的國力會遭到很大的打擊。
“這個封印這麽重要，只有咱們在這兒？”
荀繁聽到這兒，也緊張起來了，然後她看了看周圍的人，皺了皺眉。
原本她覺得這裏人很多，陣仗挺大，現在聽了鄭圓的話，她只覺得這點兒人太少了，這裏很不安全！
鄭圓哈哈一笑，覺得荀繁的性格很可愛，很鮮活。
年輕就是好啊。
“外頭有更多人，而且國外勢力已經被一層層篩過了，咱們華國的邊境可沒那麽好進入，所以咱們的敵人，主要是國內的勢力，國內是咱們自己的地盤，如果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寸步難行，那豈不是太無能了。”
鄭圓是想告訴荀繁，他們確實有敵人，並且敵人不少，同時她也想告訴荀繁，不用太怕那些敵人，不過是一群紙老虎罷了。
荀繁點點頭，明白了，閑來鄭局長非常有信心。
那今天晚上她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心放肚子裏一半了。
很快，加固封印就開始了。
荀繁看見出來了好幾個頭戴學士帽的人，最令人矚目的，還有他們那跟啤酒瓶子一樣厚的眼鏡。
這是多高的度數啊！
話說現在這個世界，有異能者，還有各種各樣神奇的異能藥物，他們的近視眼竟然還沒有治好嗎？
荀繁有些好奇，看了好幾眼* ，最後還是鄭局長給她解惑，告訴她那個眼鏡不是普通的近視眼鏡，而是一種防具。
“布陣的時候，會看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影像，所以需要一些防具，來保護精神力不被另一個世界給汙染。”
“那其他陣法也會這樣嗎？”
荀繁一想到所有布陣的人，在布陣的時候都要戴上這種普通人戴上，世界能天旋地轉的眼鏡，頓時心生佩服！
“不會不會，只有和另一個世界有關的陣法會這樣，大多數就是封印類的陣法。咱們國家一共封印了三處這樣的地點，明州一處，還有西邊大沙漠裏有一處，另外一處不知道是在哪兒，很神秘。”
鄭局長好像真的打算將荀繁培養成她的繼承人了，對荀繁幾乎可以說是全盤托出，說的話都是需要加密的話，現在荀繁可以隨便聽。
荀繁壓力有點兒大，她都不敢多問了。
萬一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那豈不是有違保密法了？
她沈默了下來，鄭局長也跟著她一起，默默註視那正在加固的封印。
原本的封印經過一年的風吹日曬，以及消耗，上面的異能光芒已經弱了很多，就像是在時光裏斑駁的老照片，上頭的顏色都褪去了。
而加固封印，就是重新充能，讓老照片變成新的，封印的光芒重新變得十分明亮。
從那明亮的光芒，就能感覺到這個封印的強大。
荀繁覺得很稀奇，多看了好幾眼，看來看去，她眉頭突然一皺。
是她的錯覺嗎？怎麽覺得好像有一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這些陣法就是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線，它們連接起來，變成了一個六芒星的大圖形，在這個大六芒星之中，還有各種各樣的圖案，看上去很怪異。
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文字，又像是被扭曲了的語言，看久了之後，頭還會覺得微微刺痛，耳邊像是響起了誰的囈語，不停說話，讓人更加頭疼。
荀繁不敢多看，可是她越是看，越覺得那裏不對勁。
怎麽好像斷開了一點兒？
荀繁的眼神是真好，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自己沒看錯後，拉住了即將上前查驗的鄭局長。
“局長，那邊有一條線好像沒有充能完畢，有一點點暗。”
“哪裏？”
鄭圓看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在她眼中，這個陣法已經很完美了。
荀繁想伸手給鄭圓指一下，結果她一擡頭，對上了對面一個陣法師的目光。
那個陣法師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可是那一瞬間，荀繁看見了對方眼底的陰毒。
那個陣法師和其餘幾個陣法師沒有區別，都是身形瘦弱，頭戴學士帽和厚底眼鏡兩種防具，怎麽看怎麽正常。
可就是這個正常的家夥，會用那麽怨毒的眼神盯著她和鄭圓。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荀繁心中警鈴大作，本來擡起的手也放下了。
如果她現在指出來，一定會出現無法控制的情況。
封印一時半會兒破不了，就算有薄弱點，其他地方也能撐住。
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
荀繁這麽想著，跟鄭圓說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鄭圓深深看了荀繁一眼，她覺得荀繁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她又看向那幾個乖乖站著的陣法師，心裏有了成算，臉上掛上了和藹親人的微笑。
她上前誇了幾句，沒有仔細查看陣法，就讓那些陣法師下去休息了。
布陣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事情，又是這麽晚的時候布陣，他們確實都累了。
荀繁註意到，大多數陣法師離開的時候，腳步都很輕快，呈現出一種社畜下班後的快樂。
只有零星幾個，走得磨磨蹭蹭，其中就包括那個被荀繁發現不對勁的陣法師。
荀繁心下一驚，她重新去看陣法，薄弱點肯定不止一處。
粗略一算四五個不對勁的陣法師，怎麽可能最後就留下一個地方作為薄弱點？
還好她剛剛沒指出來，如果將人直接逮住，開始審訊，他們的註意力就全放在抓到個叛徒上了，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再仔仔細細看，多半會先補好發現的。
鄭圓的眼神也很好使，可是她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那個薄弱處，說明這些人做的手腳很隱蔽。
她要是真覺得事情結束，不來查看，很可能就會放過其他薄弱點，等那群人搞事的時候，絕對會出事。
荀繁越想越心驚，陣法師都是經過背調的，而且天南海北過來，根本沒有共同點，結果這麽嚴格，還能讓人混進來，動手腳。
那些勢力，可遠沒有鄭圓所說的那麽弱小。
荀繁仔細捋了一遍，還真又發現了三處，每一處都很細微，不一寸寸看，壓根看不出問題。
等陣法師都走幹凈了，鄭圓問荀繁，究竟是怎麽了。
荀繁將那幾處點出來，讓鄭圓看，鄭圓最後楞是靠著輔助工具，才發現那幾處。
鄭圓確定後，第一次臉上沒了笑顏。
“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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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 她可算是明白了, 什麽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了, 要不是為了那點兒學分, 她真是想撂挑子不幹啊！
不過這些話也就是想一想，真要是讓她這個時候放所有人鴿子，她也做不到。
這該死的，被應試教育教導出來的責任心啊！
從花車上下來，張茜感覺自己有點兒腿軟。
身為一個速度異能者, 腿部力量無比強大的她, 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腿軟。
看著前方登上祭臺的百層臺階, 張茜都感覺無比親切, 早死早脫身，快點兒讓她把流程走完吧。
想到這兒, 她登上臺階的步伐都顯得比平常, 多了幾分矯健。
荀繁在天上看著，就覺得代表張茜的那個小點, 好像比其他人要快了不少, 跟按了加速鍵一樣，眨眼就到祭臺上了。
祭臺的臺子上面已經擺好了供桌，還有祭祀用得牲畜, 大豬頭看上去老大一個, 整個祭祀現場, 相當具有中式氛圍。
就是主持祭祀和參加祭祀的人，都有一雙大翅膀, 這要是再往身上纏幾圈白紗，瞬間就能和西方天使對等，要不是黑發黑眸，說是天使降臨也不為過。
違和感點滿了。
荀繁看了好幾眼都沒法適應，這每日APP抽簽抽出來的設定，總是能給她不一樣的驚喜。
別人都能絲滑切入新世界的設定裏，就她，回回都要重頭開始。
荀繁認為，全世界再也沒有比她適應新事物更快的人了，絕對沒有！
胡思亂想間，張茜已經走到了祭臺上的供桌前，開始念那又臭又長的祝禱詞，她背了好幾天才背下來，但凡來個記性不好，口舌不清的人，今天就要在萬人面前丟大臉。
張茜一邊兒背，一邊兒看手裏的紙，其實不用背得特別熟，因為按理說她是可以照著念的，但是裏面生僻詞有不少，不提前背熟，今天不是磕磕巴巴，就是腦袋打結，想要像她現在一樣，順順利利念下來，幾乎不可能。
這點兒學分可真不好賺啊！
張茜內心瘋狂流淚。
終於念完了，張茜開始行三跪九叩的禮節，現代人很少跪拜，但是拜神時磕個頭還是可以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在財神的神像前頭長跪不起呢。
張茜拜得時候，滿腦子都是保佑她順利畢業，保佑她發大財掙大錢的念頭。
“祭拜完了之後，今年就能安安穩穩過去了吧？”
“應該是，咱們明州就這個封印最危險，希望永遠不要出問題。”
荀繁在張茜跪下的時候，就落回地面了，她耳聰目明的，人群中有誰在念叨祭祀的事情，她聽的一清二楚。
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就藏在這些人的閑聊話語之中。
“封印還能出問題嗎？要是封印解除，會發生什麽？”
荀繁是真的好奇，她順口問了一句，正在聊天的人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跟他們說話的人是路人，而不是他們的親友。
於是他們七嘴八舌的給荀繁解釋了一通。
中心思想就一個，那就是封印解除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這輩子都不要解除最好，如果解除了，明州整個省可能都會變成人間地獄。
後果這麽嚴重，荀繁不敢問了。
她一直覺得，世界如果是一本小說，那她一定能是小說的主角，畢竟只有她這個主角，手裏頭有能隨時改變整個世界的APP系統，主角標配。
而主角的身邊，從來都是血雨腥風不斷。
這麽危險的玩意，她還是別過多接觸，萬一主角光環啟動，她豈不是害了整個明州。
說話間，祭臺上頭又有了新的動靜。
只見那幾個捧著火球走了一路的異能者，將手中火球一起扔到了祭臺上最大的火盆之中，沖天而起的火焰跟爆炸了一樣，讓四周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瞬間的炙熱。
隨後炙熱消失，那火焰將掛在祭臺四周的紙紮祭品吞沒，黑煙彌漫，沖向天空。
這個過程就很像是那種古代的祭祀。
就差跳舞了。
荀繁看向張茜，她不會看見張茜在祭臺上面跳大神吧？
想想還有點兒期待是為什麽？
可惜她期待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最後張茜又念了一段詞後，就從祭臺上下來了。
接著是沖上來一群穿著特殊服裝的人，在祭臺上一邊跳一邊喊，喊聲做音樂，跳得舞動作很大，和平日裏看見的舞蹈並不像，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荀繁有點兒遺憾，她手機都掏出來了，結果張茜竟然沒跳舞。
她還打算拍下視頻，以後每年給張茜過生日的時候，可以循環播放一天，到時候一定很好玩哈哈哈。
張茜不知道她的損友在想什麽，她只知道自己終於不用受罪了，下了祭臺，她迫不及待的將身上掛著的零零碎碎拿下來，接著又換了一身輕便日常的衣服。
只有臉上的妝沒卸下來，頭型也是特意做的，和平日裏的她很不一樣。
在群裏發了一條消息，問其他人在幹嘛，順便開始抱怨。
張茜：你們也太沒有朋友愛了吧！我在花車裏面當猴子，你們竟然都去吃吃喝喝了！
張頤蓮：你那是聖女，聖女是很神聖的，什麽猴子，亂講！
張茜：姐！你不知道花車裏頭有多熱，我這一路過來，跟個花瓶一樣擺在花車裏，動也不能動，我還不如個能上躥下跳的猴子呢，要不是為了學分，我絕對要跑！
張茜：就給我三天時間彩排，前期光背那又臭又長的祝禱詞，我就背了整整兩天一夜，我這純粹就是趕鴨子上架啊！
李斐然：啊？三天？不是七天嗎？
張茜：七天是說其他人，學生會七天前才開始籌備，斐然，你不知道？
李斐然：啊，我還真得是一點兒消息都沒聽說，奇怪了，之前好多人都說有七天準備時間，很充足啊
張茜：本來是這樣，比賽結束之後到現在快半個月呢，我一開始也以為七天就差不多都準備好了，結果是臨近七天才開始選聖女，選完之後，還要進行核實工作，光選人和核實就浪費了兩天，後來給我詞讓我背，彩排的時候就走了兩邊，還都只是粗略地走了走！
張茜：真是錢難賺屎難吃，要不是為了學分，我真的是分分鐘撂挑子不幹了！
荀繁打開群，就被一大串群消息糊臉了。
張茜那濃濃的怨氣，隔著手機屏幕，荀繁都能感覺到。
真是難為她了。
荀繁：我看你已經從花車上下來了，現在在哪兒？
張茜：【位置共享】
荀繁點開位置共享，發現張茜距離她很近，她不想走在人群裏被翅膀扇巴掌，幹脆飛起來，直接飛過去了。
她每次都飛挺高，這個是戰鬥訓練後遺癥，距離地面太低，很容易被敵人給拽下來。
於是在張茜眼中，荀繁的出現，不亞於天神下凡了，都是直接從天而降。
“你剛剛是在哪兒？我在人群裏找了半天，一個人都沒看見。”
張茜怨氣濃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全程她沒有看見一個小夥伴的身影，這讓她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可是荀繁來得這麽快，不像是距離這裏太遠。
“一直在天上，地面太擠了，其他人不知道在哪兒看了全程，之前還在群裏討論來著。”
荀繁解釋了一下，張茜這才想起來，她發消息之前，群裏未讀消息已經有999+了，應該都是議論花車游行的。
這樣想著，不穩重的大腦冷靜了下來，她被熱的心煩氣躁，才會誤會其他人。
“抱歉啊，我以為你們都沒在，忘記還能上天這件事了。”
知錯就道歉，然後盡量改，這是張茜的習慣。
荀繁擺擺手，示意她並不介意，“封印怎麽樣？還安穩嗎？”
自打從別人口中，得知那封印很可怕之後，荀繁就很擔心，這封印會被解除。
張茜是聖女，按理說，封印怎麽樣，她最清楚。
結果面對荀繁的詢問，她給出的答案是不清楚。
“我這個游行的聖女，說白了就是個主持人，具體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
張茜表示，她拿那麽點兒學分，還想讓她幹多少事啊。
她當一場主持人就行了，就算經濟下行，異能大學的大學生，聘用費用也還是很高的。
“而且剛剛的儀式，算不上真正加固封印的儀式，只是跟初一拜祖宗一樣，是個具有象征性意義的活動，真正加固封印，會在晚上清場之後。人多眼雜，封印要是被人蓄意破壞，那後果可不是一般嚴重，必須得小心謹慎。”
聽了張茜的話，荀繁的心情更沈重了。
她幹咳一下，清了清嗓子，問張茜，“你看過小說嗎？”
張茜“啊”了一聲，遲疑地點點頭，“應該，算是看過吧？”
“幹什麽這麽不自信，看就是看，沒看就是沒看唄。”
“我不確定你說的是什麽小說，你這個態度，讓我感覺自己說什麽都不太對勁。”
張茜直言不諱，荀繁剛剛那個表情，搞得她有些發慌，不知道該說看過，還是沒看過了。
荀繁了然，她在朋友面前並不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慌亂。
“抱歉抱歉，我就是在想，在小說裏，一般這種封印，似乎都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被破壞掉，然後該出現的災難，遲早會降臨。”
張茜聽了荀繁的話，並不當回事，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可咱們是現實世界，哪兒來的那麽多小說劇情，人生就是平平淡淡過每一天，怎麽會跟小說裏一樣，日子過得比狗血電視劇還精彩。”
她真覺得自己日子過得很平靜，每天就正常的吃了睡睡了吃，上課打怪兩不誤，哪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小說？如果她的生活是小說，那一定無聊透頂。
荀繁笑笑不說話，如果張茜知道，她一天是人，一天是獸人，一天會異能，一天又成了鳥人，而原本的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她一定不會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很無聊了。
世人皆醉我獨醒，這種滋味可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希望是她想多了吧。
荀繁按下心思，拉著張茜開始東逛西逛。
今兒這個祭祀活動，跟年底的大廟會差不多，特別的熱鬧，街上行人多得不行，人多，商販也多，特別的繁華。
被憋在學校裏大半年了，她們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購物！
賺了那麽多錢，就是為了能夠花出去啊！
天色一點點昏暗下來。
天邊的雲彩一團一團集結，遠處刮來一陣陣風，冬天黑的早，月亮很快就爬了上來。
路燈被點亮，同時一點點小雪粒從天而降，打在人臉上，是微不可查的冰涼。
“沒聽說今天晚上有雪啊，還出著月亮呢。”
路燈的光柱下，雪粒一顆顆反射著點點微光，特別夢幻，也很明顯。
張茜攤開手掌，接了一下，發現除了手心一點點的涼意外，什麽都沒留下。
還以為能看見六角雪花呢！張茜有些遺憾地收回了手。
“確實，天氣預報沒說今天有雪，估計是哪兒刮來的，還好周圍人多，不然多冷啊。”
荀繁擡頭看了眼那天邊無法被照透的雲團，感覺鼻尖有些涼，默默將周身溫度調高了一度。
她穿得在人群裏算是比較清涼的，但也不算打扮得太過，沒冬天穿夏天的衣服。
雖然以荀繁的異能等級，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她可以隨意控制自己身邊的溫度，但是她沒這麽幹，不想做那個人群中最靚的仔。
還有一點，萬一她的異能突然失靈，沒了異能還不多穿點兒，是想凍死自己嗎？
想到這兒，荀繁突然問了一句，“這世界上，有沒有將一堆人的異能封印的辦法啊？”
“封印一堆人的異能啊，還真沒聽說過，不過封印單獨異能者異能的法子有不少。”
張茜閑得無聊，跟荀繁胡思亂想，甚至對荀繁這個聽起來很奇怪的問題，都認真思考回答，可見她是真的逛累了，已經開始感覺到無聊了。
“書上說，是各種陣法，還有異能武器，以及特殊異能，還有別的法子嗎？”
荀繁看過不少書，所以單獨封印一個人異能的辦法，她眨個眼睛就能想出好幾個。
因為在書上也沒看見過封印一群人異能的辦法，所以她才會問張茜，沒想到張茜也不知道。
“就這幾個法子了，大概三類，外物，異能以及陣法，陣法比較少，願意鉆研陣法的人本來就不多，更不要說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有異能，而且異能很強大，陣法多少有些雞肋了。”
張茜搖搖頭，她也只知道這些，荀繁已經說的夠齊全了。
陣法和異能之間的關系，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關系，根據史料記載，在人們還不能很好控制自身異能的時候，陣法就出現了，陣法鉆研之初，是為了輔助異能更好使用。
表面上看，是先異能再陣法，而一個輔助異能使用的辦法，理應是更先進，更省力的法子。
但無奈，現代異能和古代異能，幾乎已經完全不是一個體系了。
這就跟現代科技和古代的科技一樣，雖然也算是同屬一個源頭，但兩者之間已然天差地別，現代一切都是成體系的，被現代人玩出花來了，而且因為現代出現天外域魔，所以擁有強大異能的異能者層出不窮，和古代那種百年可能才有小貓三兩只的狀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陣法是一門需要投入大量精力的學科，一不小心就會掛科，而且學半天，可能都不如異能武器來得強大，而且無論如何努力，也比不過更高等級的異能，它真的很雞肋，關鍵還消耗時間。
沒有異能天賦的普通人學不來陣法，就這一點，足以將陣法這門需要大量時間鉆研的學科，打入冷宮了。
“異能武器在咱們國內都是有編號的，基本上全被國家掌握在手裏，會造成重大影響的異能武器，國家不會允許其出面在市面上，而能夠封印他人異能的異能者，頂天了可以同時封印兩個或者三個異能者，多了就沒有了。”
荀繁了然，那應該沒事了。
她現在放下了心，卻不知道到了晚上，一切都變了。
等人群都逐漸離去，祭臺附近被清空，一群穿著異能管理局衣服的人出現在祭臺附近。
在這群異能管理局的異能者之中，有一個人在，她很好看，可她算不上頂級漂亮的美人，她年紀不大，但她也不是異能管理局裏年紀最小的成員。
但她有A級異能者的實力，並且是整個華國，最有希望在二十歲之前，突破到S級境界的異能者。
她還是最年輕的A級異能者。
她就是表面很淡定，內心很抓狂的荀繁。
誰懂啊！她以為陪著張茜逛完街，今天就算過去了，她可以安心等待明天到來，從鳥人變成一個人了。
結果她人還沒宿舍，就被異能管理局一通電話給叫來了。
負責明州地區的異能管理局分局局長叫鄭圓，一個娃娃臉女生，瞧著二十五六的樣子，但是真實年齡比表面要大上十來歲，沒什麽威嚴的樣子，但其實說話做事都很利索，身上的氣勢驚人的強大。
她過來請荀繁到祭臺附近，幫忙穩固封印的時候，荀繁都不知道該用什麽借口拒絕。
最後迷迷糊糊就被帶來了。
“你們去一號出口那邊守著，千萬不要讓別人進入這一片區域，不管是有什麽動靜，都不能讓人過來，尤其是不能讓他們拍攝視頻，如果有人不聽勸阻，就直接聯系警察，知道了嗎？”
“是！局長！”
鄭圓吩咐好一隊人馬，轉頭就看見荀繁了。
面對這位青年才俊，她臉上不禁浮現一縷微笑，聲音變得很溫柔，一副怕嚇到荀繁的模樣。
卻不知道她這麽和藹，才是真的嚇了荀繁一跳。
荀繁總是能在群裏看見，不少異能管理局的同事，在群裏吐槽鄭圓是個笑面虎，還說她總是用最溫和的語氣，說最紮心的話，特別不好對付。
今日一見，確實氣場很強，主要是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質。
非常強勢，不允許其他人忤逆她。
讓荀繁有點兒別扭，她不是很習慣跟這一類人打交道。
“不用緊張，這次喊你過來，主要是讓你學習一下，等之後，你就是我們明州分局的骨幹了，總局那邊對你非常看好，或許再歷練幾年，我的位置也是你的。”
鄭圓說話的時候，習慣性給人畫大餅，荀繁聽了扯出一抹笑來，沒有接話。
她就說吧，她真的不擅長跟這些混政界的人說話。
“年輕人得有幹勁啊！咱們明州最重要的事物，就是這裏的封印，明州上億百姓的存亡，全都和這一個小小的封印有關，每年鞏固封印，是必不可少的步驟，在這期間，必須提防那些來自國外的勢力，或者是國內的瘋狂組織，他們會想盡辦法來破壞封印。”
明州是華國大省，無論是在人口、農業、經濟哪一方面，都占據了重要作用，而且省內還有稀有金屬礦，每年光賣礦，就不知道為國家掙了多少錢。
如果明州出了差池，那華國的國力會遭到很大的打擊。
“這個封印這麽重要，只有咱們在這兒？”
荀繁聽到這兒，也緊張起來了，然後她看了看周圍的人，皺了皺眉。
原本她覺得這裏人很多，陣仗挺大，現在聽了鄭圓的話，她只覺得這點兒人太少了，這裏很不安全！
鄭圓哈哈一笑，覺得荀繁的性格很可愛，很鮮活。
年輕就是好啊。
“外頭有更多人，而且國外勢力已經被一層層篩過了，咱們華國的邊境可沒那麽好進入，所以咱們的敵人，主要是國內的勢力，國內是咱們自己的地盤，如果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寸步難行，那豈不是太無能了。”
鄭圓是想告訴荀繁，他們確實有敵人，並且敵人不少，同時她也想告訴荀繁，不用太怕那些敵人，不過是一群紙老虎罷了。
荀繁點點頭，明白了，閑來鄭局長非常有信心。
那今天晚上她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心放肚子裏一半了。
很快，加固封印就開始了。
荀繁看見出來了好幾個頭戴學士帽的人，最令人矚目的，還有他們那跟啤酒瓶子一樣厚的眼鏡。
這是多高的度數啊！
話說現在這個世界，有異能者，還有各種各樣神奇的異能藥物，他們的近視眼竟然還沒有治好嗎？
荀繁有些好奇，看了好幾眼* ，最後還是鄭局長給她解惑，告訴她那個眼鏡不是普通的近視眼鏡，而是一種防具。
“布陣的時候，會看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影像，所以需要一些防具，來保護精神力不被另一個世界給汙染。”
“那其他陣法也會這樣嗎？”
荀繁一想到所有布陣的人，在布陣的時候都要戴上這種普通人戴上，世界能天旋地轉的眼鏡，頓時心生佩服！
“不會不會，只有和另一個世界有關的陣法會這樣，大多數就是封印類的陣法。咱們國家一共封印了三處這樣的地點，明州一處，還有西邊大沙漠裏有一處，另外一處不知道是在哪兒，很神秘。”
鄭局長好像真的打算將荀繁培養成她的繼承人了，對荀繁幾乎可以說是全盤托出，說的話都是需要加密的話，現在荀繁可以隨便聽。
荀繁壓力有點兒大，她都不敢多問了。
萬一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那豈不是有違保密法了？
她沈默了下來，鄭局長也跟著她一起，默默註視那正在加固的封印。
原本的封印經過一年的風吹日曬，以及消耗，上面的異能光芒已經弱了很多，就像是在時光裏斑駁的老照片，上頭的顏色都褪去了。
而加固封印，就是重新充能，讓老照片變成新的，封印的光芒重新變得十分明亮。
從那明亮的光芒，就能感覺到這個封印的強大。
荀繁覺得很稀奇，多看了好幾眼，看來看去，她眉頭突然一皺。
是她的錯覺嗎？怎麽覺得好像有一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這些陣法就是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線，它們連接起來，變成了一個六芒星的大圖形，在這個大六芒星之中，還有各種各樣的圖案，看上去很怪異。
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文字，又像是被扭曲了的語言，看久了之後，頭還會覺得微微刺痛，耳邊像是響起了誰的囈語，不停說話，讓人更加頭疼。
荀繁不敢多看，可是她越是看，越覺得那裏不對勁。
怎麽好像斷開了一點兒？
荀繁的眼神是真好，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自己沒看錯後，拉住了即將上前查驗的鄭局長。
“局長，那邊有一條線好像沒有充能完畢，有一點點暗。”
“哪裏？”
鄭圓看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在她眼中，這個陣法已經很完美了。
荀繁想伸手給鄭圓指一下，結果她一擡頭，對上了對面一個陣法師的目光。
那個陣法師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可是那一瞬間，荀繁看見了對方眼底的陰毒。
那個陣法師和其餘幾個陣法師沒有區別，都是身形瘦弱，頭戴學士帽和厚底眼鏡兩種防具，怎麽看怎麽正常。
可就是這個正常的家夥，會用那麽怨毒的眼神盯著她和鄭圓。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荀繁心中警鈴大作，本來擡起的手也放下了。
如果她現在指出來，一定會出現無法控制的情況。
封印一時半會兒破不了，就算有薄弱點，其他地方也能撐住。
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
荀繁這麽想著，跟鄭圓說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鄭圓深深看了荀繁一眼，她覺得荀繁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她又看向那幾個乖乖站著的陣法師，心裏有了成算，臉上掛上了和藹親人的微笑。
她上前誇了幾句，沒有仔細查看陣法，就讓那些陣法師下去休息了。
布陣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事情，又是這麽晚的時候布陣，他們確實都累了。
荀繁註意到，大多數陣法師離開的時候，腳步都很輕快，呈現出一種社畜下班後的快樂。
只有零星幾個，走得磨磨蹭蹭，其中就包括那個被荀繁發現不對勁的陣法師。
荀繁心下一驚，她重新去看陣法，薄弱點肯定不止一處。
粗略一算四五個不對勁的陣法師，怎麽可能最後就留下一個地方作為薄弱點？
還好她剛剛沒指出來，如果將人直接逮住，開始審訊，他們的註意力就全放在抓到個叛徒上了，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再仔仔細細看，多半會先補好發現的。
鄭圓的眼神也很好使，可是她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那個薄弱處，說明這些人做的手腳很隱蔽。
她要是真覺得事情結束，不來查看，很可能就會放過其他薄弱點，等那群人搞事的時候，絕對會出事。
荀繁越想越心驚，陣法師都是經過背調的，而且天南海北過來，根本沒有共同點，結果這麽嚴格，還能讓人混進來，動手腳。
那些勢力，可遠沒有鄭圓所說的那麽弱小。
荀繁仔細捋了一遍，還真又發現了三處，每一處都很細微，不一寸寸看，壓根看不出問題。
等陣法師都走幹凈了，鄭圓問荀繁，究竟是怎麽了。
荀繁將那幾處點出來，讓鄭圓看，鄭圓最後楞是靠著輔助工具，才發現那幾處。
鄭圓確定後，第一次臉上沒了笑顏。
“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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